“你个丧门星。不就破点皮装什么装,赶紧回家做饭。愣着干什么?耳朵聋了?”
周围一片嘈杂,骂声尖锐刺耳。陈绛晕乎乎睁开眼,额头疼痛一摸是血。
她是个探险主播,拍摄时没注意一脚踩空掉落悬崖。
以为死定了,结果穿越到这个同名同姓的古代女子身上。
原主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。
累死累活当牛马还不受待见,窝囊又憋屈。
陈绛翻个白眼,用袖子随意擦拭脑门上的血。
【叮咚。诸天万界种田系统上线。宿主你好,我是你的专属小统。】
【凝心聚力促发展,全力以赴奔小康。直播已开启。请宿主完成新手任务。】
啊?
陈绛眉头拧成麻花,让她一个把惊险刺激活动当日常的主播种田?
下一刻,游客进入直播间。出于本能反应,陈绛立刻摆正态度。
就在这时,那道刺耳的声音又响起来。
“哟呵,还敢瞪我。丧门星,克死你亲娘,天生不祥。我看谁敢娶你,呸。”
唯一的观众在窥屏,陈绛捏响手指管不了那么多。
她早看这个满口喷粪的大妈不顺眼。
“你干什么?我可是你姨妈,你还想动手怎么着?”
看热闹的村民左一言右一语。
“绛啊,快给你姨妈赔个不是。不然晚上又没饭吃。”
“忍忍就过去了,好歹她是你姨妈。”
叽里呱啦一顿说,听得人头疼。被打被骂还道歉,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理。
陈绛抡起拳头冲上去:“管你是谁。给我脑门开瓢,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。”
姨妈没想到一向窝囊的人真敢动手,措不及防脸上挨了一拳。
陈绛把人掀翻在地骑上去压制住,双手开弓一顿扇。
看热闹不嫌事大,直播间一时涌进来好些人。
但不评论,基本都是观望状态。或者把直播当短剧看,以为是剧情。
姨妈被扇得说不完整一句话,使出浑身力气想起来又被摁回去。
她只能双手乱挥,又哭又嚎。
“哎哟,陈家犟种发疯了。都别看着了,快拉开她们。”
几个妇女上前拉架。
陈绛直接无差别攻击:“谁敢上前我扇谁。都起开,否则后果自负!”
这架势,一时间没人敢上前。姨妈叫得更加凄惨。
陈绛扇得手疼,额头的血又流下干扰了视线。
原主的身体瘦干,再失血过多怕不是要凉。
她擦着血站起:“今天放你一马。再让我闻到你的嘴臭,信不信拔掉你舌头。”
姨妈爬起来,捂住被扇肿的脸扑上去:“我跟你拼了!”
陈绛直接一个窝心脚,再次将其踹翻在地。
“哎哟。打人了,小辈打长辈啦。没天理啦。”姨妈坐在地上鬼哭狼嚎。
陈绛嚣张双手叉腰。就这?
放着不管的伤口哗哗流血,瞬间盖住半张脸。
还好系统自动打马赛克,否则播出去不止被封的程度。
她的模样吓坏围观村民,大家迅速作鸟兽散。
见撑腰的人都走了,姨妈爬起来拔腿就跑:“你给我等着!”
陈绛不屑一笑。
她抹掉脸上的血,光速变脸开始直播模式:“家人们好。让你们看笑话了。咱们是正经直播间,主打种田,发家致富奔小康。好,现在我们先来处理一下流血的伤口。”
【啊?直播?我以为短剧呢。还在想演技不错,可以追。】
谁家好人直播这么刺激啊?
陈绛撇撇嘴,弯腰在田埂上寻找能止血的药草。
她揪住几棵草,用田间的水洗干净后撕碎,揉成汁液:“这叫车前草,是中药哦。像我这样揉碎,均匀抹在伤口上可以止血。对小伤口很有效,伤口过大的话还是建议上医院。”
敷好药血渐渐止住,陈绛看看四周。
青山绿水,稻田泥路。深呼吸一口气,还能闻到青草的芳香。
肚子咕噜噜叫,陈绛决定先干饭:“家人们,咱们回家吃个午饭。”
镜头随陈绛移动前行,大好风光让人眼前一亮。
她接收完原主的记忆,发现这里属于平行世界。
原主的父亲是泥瓦匠,在村里条件一般。住着用泥土砖砌的房子,盖的是瓦片。
陈绛回到家直奔灶房找吃的。
见人回来,继母叉腰上前:“好啊,翅膀硬了是吧。敢对你姨妈动手。”
陈绛看看躲在堂屋往外瞅的姨妈。哟,还会告状呢。
她现在肚子饿,没力气再战。
等填饱肚子,看谁更狂。
“我回来做饭。让不让做?不做你们吃狗屁?”
继母一愣,多瞅两眼:“算你有眼力见,去吧。做完把衣服洗了,然后挑粪去菜地施肥。”
陈绛懒得搭理,进灶房做饭。
米缸的米挺多,她舀上两大碗。十七岁的年纪还在长身体,吃饱才行。
农村的灶台她用着很顺手,生火洗锅,淘米煮饭。
碗柜里有存起来的猪肉。陈绛提溜出来,午餐搞个几菜一汤不过分吧?
刚洗锅烧油,继母进来监督。
她见锅里一大坨猪油,顿时心疼坏了:“你个败家玩意儿,有你这么做菜的吗?吃油还是吃菜?沾沾油沫子够了,其余的倒回去。”
陈绛毫不理会,继续炒菜。
继母嗓门加大:“耳朵打蚊子去了?我说话你听不见?”
手持锅铲,陈绛怼上去:“你做还是我做?想吃饭就闭嘴别逼逼。我怎么做你们怎么吃,不然我就做自己的。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,杵在这里干什么?碍眼又碍事。”
“你。”继母气急败坏,看着烧热的锅铲怼在面前一瞬间有些怂。
陈绛眼神鄙视:“我什么我,出去。还要我请啊。”
“你给我等着。当家的。”继母愤愤转身,喊人撑腰。
“嘁。”陈绛扭头继续炒菜。
堂屋。
抽着旱烟的陈父,用烟杆敲敲桌角:“吵吵吵,一天天就知道吵。不得安生。”
此话一出,姨妈和继母不敢再吱声。
“爹,你说娘干什么。肯定是妹妹哪里做的不好。”陈彩从屋里走出来。
她是原主同父同母的姐姐,长相标致。平时在家做做针线,穿的比妹妹不知好多少。
有人帮腔,继母瞬间挺直腰杆:“她个好吃懒做的,说说还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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