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节的大阪天色,其实比我想象的要黑的快。
不到七点,天已黑透。
小武本来还说再等等的,我说等个屁啊,再等里面的晚餐都被吃完了。
“你丫,不是说不跟人家抢吃的么!”
“有么?赶紧的去。”
“那行,等一下进去我先绑人,你把吃的护好了。”
我去!这话说的咋跟狗一样!还护食了!
小武打开后备箱想要找个东西当武器,但是这车毕竟是租的,甩棍砍刀自然是没有的。
不过,倒是拿了个换轮胎的长套筒扳手。
这玩意虽然比甩棍是短了点,但也是钢制的,砸在脑袋上那也是好不到哪儿去了。
拿好扳手,小武就径直走向了那院子,也不再绕道躲避的。
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。
但是这厮是越走越快,到最后就开始跑起来了,然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一只脚踏上围墙,借力直接就跃了上去。
嚯!你别说这家伙速度是真快。
一瞬间竟然就翻过了围墙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落地。
同时,我也听到院子里有人喊了起来。
“小田,什么声音?唵!警报怎么响了?快去看看!”
其实他这话都还没说完,那大门早就被小武从里面打开来了。
他这一打开门,看都不看我,就转身拎着那银色的扳手快步朝房子的门口去了。
小武动作极快,一猫身就躲在了房子的门口。
然后我就看到那房子的房门打开,从里面走出来一人。
我一看这人,那是赶紧就要喊小武先别打。
但是,晚了!
这房门一响,人刚一出来,小武直接就一扳手劈头盖脸就砸了过去。
“别啊”没等我喊完,这人“噗通”一声就倒地了。
随同他倒地的,又是一系列的“跨啦”声响。
“什么玩意?尿了?”
小武忽然被泼了一身水,吓的是赶紧往后跳。
“是汤,汤!”我是赶紧冲过来,骂道,“你手咋这么快呢!”
小武是定睛一看,傻眼了。
地上一地的食物,煎鱼、烧肉、米饭,还有汤汤水水的。
“我去!让你出来看看,你丫咋还端着盘子出来了呢?”小武不禁懊恼的嘀咕起来。
然后他不禁抬手闻了闻胳膊上被溅到的汤水。
“味噌汤!哎哟,浪费了!”
我俩在这门口看地上的食物的时候,实际上里面早就喊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,小田?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哦,没事,摔了一下,汤洒了。”
小武是随口就回了一句,他的声音像不像这个地上躺着的小田先不说,但是屋子里的黄为仁却没有任何回话了。
小武一见没反应,赶紧转身就跑。
“小九爷,你从正门进,我走后门。”
小武朝着后院跑了过去,我直接从正门进去。
小武这家伙本身战力就是我好几倍,但人家还拿着一把扳手,而我则是空空如也。
这手上没东西,心里就不踏实。
我是随手就从门口的角落里抓了一把长柄的雨伞,然后拿着雨伞直接就杀了进去。
我并没有看到黄为仁,而小武从后院进来竟然也没看到这家伙。
“跑了?”
“不可能,这个院子没有后门。翻墙没这么快!搜,肯定躲起来了。”
我和小武开始翻箱倒柜,其实也没啥好翻的,因为我们直接就在客厅的饭桌下发现了猫腻。
这日式的老客厅都是地板榻榻米,饭桌下正好铺着一块地毯。
按理说这日式的榻榻米没必要还放地毯,多此一举。
再加上,本身放的规规矩矩的饭桌竟然被移到了一边,那猜都不用猜,这下面肯定有问题。
我直接掀起那地毯,下面赫然就有一块一米见方的木板,上面还有一个内凹的把手。
“卧槽!还有密道!牛逼大发了!”
小武是边说边抓起把手就往上提,但是提不动。
“从里面给反锁了!”
“这家伙是要躲在里面不出来么?”我不禁笑了起来,然后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。
“哎,仁叔,出来签合同了!”
但是里面啥反应都没有。
“我说你躲在里面就有用了,这盖板是木头的,你挡得住我?我随便浇点油就把这木板给烧穿了,万一不小心把这里给点了,你不出来就只能当烤乳猪了啊!当然了,你也不是乳猪了,只能是老猪了!”
我这边说了一大堆,下面竟然一点动静没有。
“不对,我看这老黄头不是躲,只是故意阻止我们追他,他在拖延时间,他应该从其他地方跑了。小九爷,快,去外面追。”
我和小武是立马起身冲了出去。
但问题,外面去哪儿追啊?
我们是出了院子就有点懵圈了。
小武想了一下,看着不远处的公路道。
“这院子在村子里算外围,距离公路近,如果是我要设地道,肯定优先通到公路边,这样跑起来才快。当然,也不排除通向村子里面,不过这跑起来就没这么快了。所以,小九爷,我们先去公路边找,按直线距离看,距离这院子最近的应该就是那座小的候车亭了。走!”
小武说着就当前跑了起来,我也跟着跑了几步,随即又停了下来。
“小武,你先去公路边找,我回院子。”
“啥意思?”小武听的一愣。
“黄为仁这厮老奸巨猾,万一跟我们来个声东击西,调虎离山,见我们走了再出来开上车就跑,那我们哪里还能追得上呢!”
“哦哟,也对啊!”小武是恍然大悟,“那你给他来个回马枪!你小心这家伙手里有枪啊!”
小武说着话就把他手上的扳手递给了。
“别犹豫,看见脑袋就一扳手,打昏了,然后把人拖出来,把身给搜干净了,再装逼!懂?”
“行行行,赶紧的,去晚了,人真跑了!”
我俩分开,一个往公路边去,一个回了院子。
我进了院子,是立马就蹑手蹑脚起来,让自己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。
为此,我还特意脱了鞋,悄咪咪的进了屋子。
甚至连走路都不敢,而是两脚轻轻的滑着摸到了客厅那地下密道的盖板边看了看。
发现,盖板还死死的关着,下面是一点动静没有。
我观察完盖板,就手里握着扳手,整个人再稍微远离盖板,在角落里猫了下来。
就跟一只猫等待老鼠出洞一般,随时准备弹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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