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北刚刚是在这里拉稀的。”林淼循着臭味找到了新鲜的粪便。
粪便稀糊状,因为拉肚子的原因,喷射得到处都是,连低矮的灌木都沾了一些。
“没有听到动物的叫声,应该不是被动物袭击了,我们分开找找,可能是找水洗手什么的去了。”林淼道。
林南和林西点头,刚走几步,又被林淼喊停了。
她道:“算了还是不分开了,这个山我总觉得不安全,我们还是一起吧。”
“一起也可以,他应该也就循着这个路走了。”林西指着有人踏过痕迹的方向道。
林淼点头,率先走了出去。
四人一行,走得不快,边走边喊。
神奇的是一直没有回应,按理来说,山上那么容易迷路应该走不远的。
“会不会先回去了?”陆丰问。
林淼摇头:“不可能,就算要回去,肯定也会和我们打声招呼的。”
几人又走了一会,林南看到一处斜坡上出现了一个很长的滑痕,似乎有人走不稳滑下去。
“你们看这里,小北会不会掉下去了。”他道。
林淼凑过去,山体有点滑,她差点站不稳,好在是陆丰拉住了她,道:“小心点。”
“这下面有个天坑,不知道是不是摔下去,晕倒了。”林淼道。
她说完,林南脸色都白了,这可是他亲弟弟啊。
“不,不会的吧。”他道。
“下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陆丰说着走近了两步,试图直接跳下去。
林淼拉住他:“这里不知道有多高,你直接跳,要是也摔晕了怎么办?”
陆丰看向林淼,从洁白无瑕的脸上他看到了担忧,心里瞬间冒出了很多彩色的泡泡,扬了扬嘴角,道:“你放心,我会小心的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林淼看了眼周围,从旁边拉来一条树藤,道:“拉着树藤吧,这个树藤还挺结实的。”
陆丰点头,把树藤缠在腰上,再一边手拉着,然后跳下去。
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声音传上来,林淼连忙走出去一点,喊:“陆丰,你还好吧。”
“下面并没有人。”陆丰回应了。
这个结果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,坡上的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揪了起来。
“那你快上来吧,要不要拉你?”林淼喊。
“等一下。”陆丰带着几分沉重的声音传上来。
林淼心一颤,想着是不是陆丰出意外了,连忙喊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受伤了?”
“不是。”陆丰应。
“那是什么?”林淼都急死了,这人还话都说不清楚。
“这下面有几具骨骸,看着像是壮年的。”
“大概是村子里的人...”
林淼话没有说完,林南就打断了她:“村子里没有听说有失踪的人。”
“可能是再老一辈的。”林淼猜测。
林西摇头:“从来没有听长辈说过,如果是有好几个人无故失踪,肯定会口口相传的。”
这种毛骨悚然的事兄弟两个也不想再提,喊道:“陆大哥,快上来吧,反正是和我们没有关系的。”
林淼也觉得没必要为几具骸骨浪费时间,走到边上喊道:“上来吧陆丰,我们还要找小北呢。”
她这话说完刚要退回来,结果被树藤甩到,整个站不稳直接滑了下去。
“月儿...”林南惊呼。
林西被吓得一跳,连忙跑到边上往下看。
失重的感觉很难受,林淼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。
松了口气,她看向陆丰道:“谢谢你,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我会摔残。”
“是我不好,我应该说一声再拉动树藤...”
陆丰在反思,还想再说什么,结果却见他怀里的小女人目露震惊的看着坑底稀稀疏疏的花。
“放我下来,放我下来,快放我下来。”林淼着急的拍陆丰的手臂。
陆丰虽然不懂这是怎么了,但是还是依言把林淼放了下来。
一落地,林淼就飞奔了出去。
陆丰跟上,目光在震惊未散的少女身上,至于花,他视而不见。
林淼半跪在地上,不可置信的揉了几次眼睛,最后才道:“真是天助我也啊。”
“怎么了?”陆丰问。
林淼转头,扬起一个超灿烂的笑,道:“这是药来的,经加工的话有敛肺,涩肠,止咳,止痛和催眠等功效。”
“止痛?”陆丰眼睛亮起来,他记得昨天月儿就是和他说因为没有效果好的止痛药,所以让监军大人继续昏睡。
林淼激动的点头:“除了你的监军大人,有这个药,还可以给刘老爹试试。”
“这是什么药啊?”陆丰走上前,半跪在林淼旁边。
“罂粟。”林淼说着用手摸了摸半开的花朵。
按种植记录,现在并不是它的花期,但是可能是因为没有人管理,它现在什么形态都有。
陆丰也就是随口一问,他又不是大夫,所以听了答案后,道:“要拔吗?”
林淼指了指有些干的罂粟壳,道:“把这个摘了,其他不要动。”
说着站起来围着这片罂粟田走了一圈,然后又道:“下午再来,要取它的汁。”
取汁肯定要瓶子装,所以陆丰了然的点头。
“月儿,月儿,你们怎么还不上来?”林西喊道。
林淼闻言走到刚刚摔下来的地方,道:“哥哥,把我的背篓扔下来给我,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味药,要采回去。”
“好好,你走开一点,我要扔了。”林西应道。
背篓扔下,林淼捡起,眼角余光看到了陆丰说的那几具骸骨。
骸骨有六副,按长度来看,肯定都是成年人,而且都是成年男性。
想到罂粟田,再结合这些骸骨,林淼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什么。
陆丰见林淼定定的看着骸骨,道:“别怕,不过是骸骨,将军说,人有天地正气,什么都不怕。”
林淼笑了一下:“我不是怕,只是在猜测他们的身份。”
“身份?”陆丰有些不解,这个怎么猜测?
林淼转头看向罂粟花田,轻轻的道:“其实罂粟是药也是毒,端看怎么用,所以我怀疑这些罂粟是有心人种植来害人的。”
陆丰不天真,闻言眼里染上忧色,道:“中了这个毒的话要怎样才能解毒呢?”
“无解!”